旧事板报:“京采育,怯马桥,不开眼的青云店”什么意思
“京采育,怯马桥,不开眼的青云店”,这就跟随口胡咧咧的几句怪话儿似的,硬给这仨地儿安了些不着调的名头。
采育呐,好比一颗亮闪闪的星子,偎在京城边上。听说啊,因为早先的移民搬家,还有八旗兵在这儿扎营,连口音都沾了京城的味儿,就跟哼着一曲顺溜的京腔小调,在这块地上悠悠地响着。采育是个交通要紧的地儿,跟京城的关系亲得就跟蜜里调油,经济跟文化搅和在一块儿,就跟满天的星子眨着眼,亮堂得很。那来来往往的大道,就跟地里的筋脉似的,一个劲儿地给这儿送着活气;那热热闹闹的集市,活脱脱是个烟火人间的大戏台,一出出地演着日子里的热闹事儿。可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,就给它安上个“京”的名儿,这也太瞎胡整啦!采育的妙处可多了去了,那老辈子留下来的房子屋子,就跟岁数大的老爷子,一声不吭地讲着过去的故事;那乡亲们的实诚性子,一张张笑脸就跟大太阳天儿里的暖烘烘,热乎得人心尖子都软了。
马桥呢,活像个腼腆的大姑娘,愣叫人给扣了顶“怯”的帽子。许是那一口土土的乡音,跟京城的正儿八经的口音一碰上,就跟糙石头碰着了美玉,显得不咋顺溜,就被人说土气、小家子气。也说不定是在长长的日子里头,它没赶上采育那样子的大运,没碰上大批的人搬过来,也没摊上啥要紧的布置,跟外边打交道的时候,就跟刚出窝的小鸟瞅着大天儿,有点子发怵犯迷糊。可光凭这些就说它“怯”,这不是瞎扯犊子嘛!马桥也有它自个儿的好光景,那安安静静的小胡同,就跟慢悠悠的小曲儿,哼着日子的舒坦;那哗哗淌着的小溪水,就跟活蹦乱跳的小诗,淌着日子的乐呵。这儿的人勤勤快快的,一双手不闲着,织着自个儿的日子梦,那份子韧劲儿和轴劲儿,哪是一个“怯”字能盖得住的!
青云店哟,就跟个睡迷糊的大块头,被人骂作“不开眼”。听说这块地土肥水润,吃的用的都不缺,庙里香火旺,买卖铺子全,人们自个儿过自个儿的小日子美得很,对外头的花花世界就没那么上心,就跟大冬天里猫冬的种子,把往外跑的心思都藏起来了。跟采育的热闹和马桥的试着往外出头一比,青云店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死脑筋、没眼力见儿的样儿。这不是把好东西当破烂嘛,把没打磨的宝贝当石头,把没长开的鹰崽子当草鸡,这得多冤枉!青云店的老街老巷,就跟走回过去的小道儿,驮着过去的沉;那祖传的手艺,就跟亮闪闪的宝贝珠子,闪着祖宗的灵慧。等着春风一吹,这睡迷糊的大块头兴许就醒过盹儿来,睁开那被人说瞎了的眼,露出它的真架势、真能耐。
这三个地儿,各有各的门道,各有各的讲究,哪能让这么几句歪话给框住了?它们该像脱了缰的野马,撒开欢儿亮出真模样,让大家伙儿好好瞅瞅它们的好。
您就想想,采育的田地里,麦浪跟风打着滚儿,那是老天给它画的金晃晃的画儿;马桥的夜里头,星星一闪一闪,那是老天爷给它点的浪漫灯笼;青云店过节的时候,热热闹闹欢天喜地,那是老百姓给自己奏的乐呵曲儿。一景一物,一刹那时,都是它们自个儿的记号,都是日子赏给它们的宝贝。
再咂摸咂摸它们的人情味,采育的老爷子们讲的老故事,就跟神秘的咒子,引着小辈们去翻老黄历;马桥的小娃子们那清亮亮的笑声,像脆生生的铃铛,在角角落落里响着;青云店的手艺人那股子专心劲儿,就跟发了誓的,把祖宗的聪明劲儿和手艺往下传。
可眼目前儿,这些好都叫那些没边没沿的瞎话给盖过去了,就跟太阳叫乌云蒙住了,花朵叫尘土糊住了。咱可不能由着这么些错看瞎看接着下去,不能让这么些有劲头有盼头的地儿叫偏见给压住了。
咱得拿明白眼瞅,拿宽心待,拿实诚劲儿去感受。只有这么着,才能把那堵瞎琢磨的墙给推倒了,走进这三个地儿的心窝子里,瞧明白它们的真成色。让采育的“京”不再是胡咧咧的说法,让马桥的“怯”变成硬气的胆儿,让青云店的“不开眼”变成敞亮的眼。让它们在这世道上,放出自个儿的亮光,抖出自个儿的威风。